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那么粘自己的哥哥,只是朦朦胧胧的觉得毕竟他是我的亲哥哥,即使不像我这么疯狂的爱着他一样爱我,起码对我也是有兄妹之间的责任和宠溺的吧。
新安热线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那么粘自己的哥哥,只是朦朦胧胧的觉得毕竟他是我的亲哥哥,即使不像我这么疯狂的爱着他一样爱我,起码对我也是有兄妹之间的责任和宠溺的吧。
就像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我自小就是个不相信感情的人,性格孤僻,很不合群,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哥哥了,这个时候他总会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部,喃喃的说:“果果别怕,有哥哥在,他们不喜欢果果,哥哥喜欢。”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嘴唇轻贴着我的耳廓,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挠着我的耳朵好痒。但是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他抱着我,这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方式了。或许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呢?
我叫许言,哥哥叫许诺,大我一岁。我们没有爸爸,但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或许所有没有丈夫的女人都像妈妈一样可怜,又或者女人的美貌天生会引起同性的嫉妒。妈妈总是被小区里爱嚼舌根的的大婶们暗地里狐狸精狐狸精的叫个不停,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想妈妈应该也知道吧,可她仍是一笑置之。我长得越来越像妈妈,我似乎感觉到那些无聊的大婶们已经将对妈妈的攻击渐渐转移到我身上,我不像妈妈那样坚强,我讨厌别人用那种异样的眼神打量我,就像是打量商场里待割的新鲜猪肉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哥哥长的很英俊,高挺的鼻梁,刀削的脸庞,修长的身材。一点也不像有胖胖的婴儿肥的妈妈和我、我暗自揣测哥哥长的应该是像我那没见过面的爸爸吧。哥哥说:“其实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像小区大婶们这样一个奇怪的群体,聒噪,无聊,爱生事端,妄图用流言蜚语做武器伤害别人。”其实身体伤害是一时的,哪里比得过心灵的攻击呢?我在心里暗自揣摩。那么每个城市应该也有像我一样的群体吧。
哥哥十九岁,大学一年级,告假回家辅导即将高考的我。其实我不笨,我就读于本市一中,那个写着XX一中几个金色大字的学校,是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考不进来的。即使在这样神圣的殿堂里仍然存在着哥哥所描绘的那样一个群体。我看见有个傲慢的女生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对他周围的同学说:大家听我说啊,我家二姨的小姑子家的四婶子和她家一个小区的,全小区的人都知道她妈妈是个狐狸精,这样的妈妈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呀,看她那个样子,长得那个媚呀,大家可要离她远点呀。”就这样开学的第一天,我就被全班女生隔离了。也在那一天,我走到那个女生跟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我不会像妈妈一样微笑,因为我的笑容无法照亮一中一群高材生心中的黑暗。唯有那一巴掌,那汲取了我所有恨意的一掌,才能宣泄,他们对我内心所造成的伤害。从多会儿起,我的心思不能全用在学习上了。
后来,老师叫我和陈浩代表学校去省里比赛。我最喜欢唱歌了。歌声里,我能找到现实世界所无法给予我的和其他孩子一样的温暖和自由。初中时,我还曾替学校获过奖呢。陈浩挺好的,唱歌也好,起码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我。那天他来我家和我排练,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我们就到省里参加比赛,唱的是《蓝风筝》,“风筝啊,风筝,其实可以自由的飞,只是执线人你拉得太紧,我的心好累------”回来的路上,陈浩送给我一只风筝,对我说:“其实你很好,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吗?”在那一刹那,我的世界突然溢满了阳光,这是入高中以来第一个不惧怕流言蜚语主动和我交朋友的人呀。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个高个子女生将我拉到校门口,一巴掌扇到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啊?你就是个狐狸精,陈浩你都敢勾引。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也是,长那么美,不利用利用,太可惜了------"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要走,这个地方,这个千万学子挤破头想进来的地方有什么好?还不是一样的冷酷,世俗,污浊。眼前只晃动着那个女生扭曲的面孔,手里还握着陈浩送我的风筝,一阵风吹来,风筝向空中飞去,我奋不顾身推开女孩粗鲁的身影,像中间的马路上跑去,我要回家,我要哥哥,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一阵急刹车,我的眼中只看得见满目的血腥和断线的风筝。
”风筝呀,风筝,其实可以自由的飞,只是执线人你拉得太紧,我的心好累------
风筝呀,风筝,其实可以自由的飞,只是没人看得见你的挣扎,我的憔悴------”
哥哥曾经对我说:“其实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冷酷,残忍,喜欢无事生非,折磨别人。”我不够坚强,所以我选择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找我的温暖。可是妈妈呢?哥哥呢?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呢?
后记
许诺在许言房间里收拾着她的遗物,忽然看见一本粉粉的日记本“或许我死了之后,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能够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窗外的雨停了,许诺看见,一道彩虹投在屋内白色的墙上,许诺的眼睛红了,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本子上,“果果,你在接近天堂的地方幸福了,可你是哥哥的幸福,你走了哥哥怎么办?”